東風無力時，我學會了温柔待己 | 百花殘後，我終於看懂人生 | 當東風不再，我開始愛上慢生活

春末夏初的午後，站在陽明山的小徑上，看著「東風無力百花殘」的景緻，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慨。那些原本開得燦爛的杜鵑、櫻花，現在都像被抽乾了力氣似的，花瓣一片片凋落，連風都懶得把它們吹起來。這種感覺，就像我們人生中某些時刻，明明很努力了，卻還是敵不過環境的變化。

最近朋友阿凱失戀，整天泡在咖啡廳裡發呆。他說自己就像這些凋謝的花，明明春天來的時候開得比誰都燦爛，現在卻連東風都懶得理他。我看著他手機裡還留著前女友的照片，突然想到這不就是現代人的通病嗎？總是在失去後才懂得珍惜，等到「東風無力」時，才發現花期早就過了。

說到這個，讓我想到隔壁陳太太的故事。她年輕時是學校的校花，現在每次提到當年勇，眼睛還是會發亮。但上個月她先生突然中風，她說這才發現，什麼美貌、名聲都是假的，能牽著手去菜市場買菜才是真的幸福。這種覺悟，不就像那些凋謝的花嗎？雖然看起來殘敗，卻結出了最真實的果實。

下午經過花店時，老闆娘正在整理快要枯萎的玫瑰。她說這些花雖然不美了，但做成乾燥花反而能保存更久。這讓我想起Katy Perry在訪談中說過，她經歷過事業低潮後，反而學會不再強求，讓一切自然發展。或許人生就是這樣，與其勉強維持盛開的假象，不如坦然接受每個季節的變化，就算東風無力，也能活出自己的姿態。

「東風無力百花殘：春天為何總是讓人特別有感觸？」這句話總在每年三、四月間悄悄浮現心頭。明明是個萬物復甦的季節，台灣街頭的杜鵑開得轟轟烈烈，但不知道為什麼，看著那些被春雨打落的花瓣，心裡總會泛起一絲說不清的惆悵。可能是因為春天太短暫了吧，才剛換上薄外套，轉眼就要迎接悶熱的夏季，那種「美好稍縱即逝」的感覺特別強烈。

春天也是個很矛盾的季節，白天陽光暖洋洋的，晚上卻又帶點涼意，就像我們的心情一樣起伏不定。特別是清明連假前後，掃墓時看到墓園周圍冒出的新芽，總會讓人想起那些已經不在身邊的人。這種時候，連便利商店架上的草莓季限定商品都變得格外催淚——明明甜滋滋的，吃起來卻有點酸。

說到春天的味道，除了花香，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種雨後混合著泥土與青草的氣息。特別是午後雷陣雨過後，走出辦公室深吸一口氣，整個人都清醒了。但這種清新往往維持不了多久，隨著溫度升高，很快就變成濕黏的悶熱感。台灣的春天就是這樣，給你一點甜頭，馬上又讓你嘗到苦頭，難怪會讓人又愛又恨。

春天的夜市也特別有意思，草莓糖葫蘆、青梅綠茶這些季節限定美食紛紛出籠，連鹽酥雞攤都開始賣起炸櫻花蝦。但你知道這些都只是曇花一現，就像那些開得燦爛卻很快凋零的花朵一樣。每次看到路邊攤掛出「春季限定」的牌子，心裡就會自動開始倒數，計算這些美好還能持續多久。

誰在感嘆東風無力百花殘？古今文人的共同心聲，這句話道盡了千年來文人墨客面對季節更迭的無奈。台灣的秋天總來得突然，明明前幾天還熱得像夏天，轉眼間風就涼了，路邊的欒樹花瓣開始飄落，這種時候特別能體會古人寫「東風無力」時的心境。

其實這種感慨不分時代，從李商隱到現代詩人，大家都會在季節轉換時多愁善感起來。特別是文藝工作者，看到花開花落就忍不住要寫點什麼。下面整理幾個經典例子：

現在走在台北街頭，看到行道樹開始落葉，還是會讓人想起這些句子。特別是文青聚集的永康街、青田街一帶，咖啡廳裡總有人對著窗外發呆，筆電螢幕上打著幾行詩句。這種場景從古至今都沒變過，只是古人拿毛筆寫在宣紙上，現代人用MacBook打字罷了。

台灣的氣候變化特別明顯，這幾年秋天越來越短，常常還沒感受到秋意就直接入冬。這種氣候異常讓「東風無力」的感嘆更有現實意義，不只是文人的無病呻吟，而是真實的環境變化。台大校園的流蘇花、陽明山的櫻花，開花的時間都跟以前不一樣了，這種變化連一般民眾都感受得到。

什麼時候最容易感受到『東風無力百花殘』的意境？大概就是每年三、四月交替時節，明明該是春暖花開的日子，卻突然來場綿綿細雨，把剛綻放的櫻花、杜鵑打得七零八落。這時候走在台北大安森林公園或陽明山，看著滿地花瓣混著雨水黏在步道上，那種繁華轉瞬即逝的惆悵感特別強烈。

台灣的春天總是很任性，前幾天還暖得像夏天，隔天冷氣團就殺到。這種天氣變化對花朵來說特別殘酷，我常看到木柵貓空的杏花，前一天還開得燦爛，隔夜就被風雨打落大半。最讓人心疼的是山茶花，厚重花瓣沾了雨水後整朵墜地，「啪」一聲就像在嘆氣。

這種時候最適合泡杯熱茶，坐在窗邊看雨。特別是老社區的巷弄裡，雨水把圍牆邊的九重葛打濕，那種豔紅被水氣暈開的樣子，莫名會讓人想起李商隱的詩句。有時候雨停得太快，反而少了點味道，就是要那種要停不停的毛毛雨，把空氣弄得霧濛濛的，連帶心情也跟著朦朧起來。

說到這個，不得不提台灣特有的「回南天」。明明都四月了，突然來幾天又濕又冷的東北季風，這時候去淡水老街走走，看著河岸邊的盆栽花卉被風吹得東倒西歪，店家只好把花盆往裡頭搬。那些沒人顧的野花就更慘了，在風裡搖搖晃晃的樣子，真的會讓人忍不住想幫它們撐把傘。